不要再问亲戚小孩长大后要做什么

2023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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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过年因为人在国外工作,所以没有回家一起过;但还是用视讯的方式跟爸妈、家里的亲戚拜年,线上叙叙旧、聊聊近况。因为我已是二十尾巴的年纪,自己的表哥表姊们一个个开始有小孩,有些之前还是小宝宝的,一转眼就会说话要上幼稚园了。

视讯跟爸妈闲聊时,听到我妈不经意地说「那个 XXX 的儿子,还没上幼稚园就说以后要当工程师」。听到我妈说这个时,我脑中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一定又是她在那边引导式的乱问,不然哪有小孩什么都不懂,就说长大要当工程师……。

我就不信有小孩从小就想要

  • 半夜 Oncall,累到不行了还是要弹起来修东西到清晨
  • 解 bug 解不出来,常常想要一拳往萤幕灌下去
  • 遇到 PM 不经大脑思考的陨石需求,觉得无奈但还是要接下来做
  • 到了一定年纪了还是有学不完的新技术,一直担心自己会成为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长大后要当工程师」是一种把自己的身份认同绑在自己的职业的思维,这是件很危险的事。上周全球软件业大厂纷纷裁员,在 LinkedIn 上看到很多人开始反思「工作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或是「不要把自己的身份认同紧系在工作上」。工作本来就不是人生的全部,「做什么」这种以职业来定义自己的思考,是连全球顶尖心理学家都公开呼吁不要做的事。

不要再以职业作为未来志愿

「我想当太空人」、「我想当医生」在小学的作文本里,许多人会如此写下自己的未来志愿与梦想。然而,写出这样的梦想真的好吗? 背后是否其实大有问题在? 更进一步问,为什么会写下这样的回答呢? 宾州大学的心理学教授[Adam Grant](https://www .facebook.com/AdamMGrant) 在纽约时报的专栏,呼吁换个方式问孩子。他指出与其问孩子长大后想当什么,不如邀请孩子去想「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想做什么事? 想解决什么问题?」

会写出「我想成为太空人」往往是受「你长大后想当什么」此问题引导。这个问题本身有几点危险的预设:第一,这问题把人定义在工作上。但一个人长大后会有多种角色,除了工作外也会为人父母,也可能在社区委员会或家长会服务,更可能在周末去海边净滩或推广文艺。但当人被定义在工作上时,其他面向就会被弱化,变得一个人的价值体现在其工作被社会接受的程度、体现在其工作上达到了什么,这样的角度相当不完整。

第二,这类问题预设每个人都有一个呼召 (calling)。当然有呼召能驱动人是好事,但研究也显示「找寻呼召」本身让人感到困惑与迷失,毕竟那呼召可能没办法帮你付帐单,或是你的才华与其不相符。此外,非要找到一个如儿时梦想般美好的理想呼召,反而让人焦虑、紧张,甚至忧郁(你可能担心所做的选择其实不如期待中美好,更可能担心到头来发现做的事其实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想想自己想成为具有什么特质的人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 专栏中谈到可以去想「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想做什么事? 」思考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不再只是聚焦在工作上,同时也不这么排他。你可以同时成为一个温暖又正直的人,也可以同时富含正义感与幽默。思考想做什么事与想解决什么问题,也让对未来的想像不局限在单一名词上,想救人除了当医生外还有千千百百种不同方式,更别说未来世界的许多工作现在根本不存在,以行动为导向,世界才会变得更宽广。

以「解决全球暖化」为例,在三十年前,不会有人说未来要当「机器学习工程师来解决全球暖化」。首先,在三十年前,除了少数在学术界的人,世界上多数人可能根本没听过、不知道机器学习是什么,在当时应该不会有哪个小孩会说长大要当机器学习工程师,因为根本不知道有这个职业存在;再者,就算当上机器学习工程师,在当时可能也没有人会想到可以用机器学习来解决全球暖化的问题。

但假如你不以「当机器学习工程师」出发,而是以「解决全球暖化」出发,你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会持续探索不同的解方,在过程中会持续激发新的可能。举例来说 Saildrone 这间公司的打造海洋无人机,协助收集全球环境资料,借此来提供全球暖化问题上的洞见。他们就在无人机上的摄像头,加入训练机器学习演算法来避免与冰山碰撞,让收集海洋和气候的资料可以更顺利。同时搜集到的资料,也进一步透过机器学习来分析与找出洞见。

回到 Adam Grant 教授的观点,以后遇到亲戚小孩,不要再问长大后、毕业后要做什么了。跟他们聊聊他们想成为具有什么特质的人、聊聊他们感兴趣的事、聊聊他们想解决什么存在于这世界与社会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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