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爬職涯階梯的人，不代表會打造對使用者好的產品
2024年4月28日
最近在 Hacker News 上有廣大討論的一篇文，是矽谷知名媒體人 Edward Zitron 寫的《The Man Who Killed Google Search》。這篇文爬梳了美國司法部針對 Google 的反托拉斯法案的展示證據，把當中 Google VP、SVP 層級高管間的 email 串拉出來分析。
非常推薦這篇文，除了作者文筆很好外，當中引述的各個 email 中，可以一探在 Google 這種規模的公司中，VP、SVP 之間是如何對話 (或說如何角力)。
扼殺 Google 搜尋的那個人
該文的論點是，Prabhakar Raghavan 是扼殺 Google 搜尋的那個人。Prabhakar 是誰呢? 他是 Google 的 SVP，現在 Google 搜尋的負責人，在那之前是 Google 廣告的負責人。
不過 Prabhakar 還有另一個經歷，那就是他在 2005 到 2012 年時擔任 Yahoo 搜尋的負責人，在他負責的期間，Yahoo 搜尋的市佔從三成降到一成，從原本只差 Google 一點，到後來完全看不到車尾燈。
從 Google 高管的對話串中可以看到，Google 搜尋的前負責人 Ben Gomes 極盡所能表達他對於使用者體驗、使用者隱私相關的觀點，並表示要從長遠的角度看使用者的留存；但與此同時， Ben 不斷受到廣告、商務相關的 VP 針對營收面圍剿。
你可能會問 Ben Gomes 是誰? 他也是 Google 的 SVP，從 1999 年 Google 剛創辦沒多久加入，一路協助 Google 把搜尋做到市占第一。過去網路上有許多文章談到他如何協助塑造 Google 搜尋的組織文化，是讓 Google 能把搜尋做到龍頭位置的關鍵之一。
相信讀到這邊，你肯定感到不可思議。一個把 Yahoo 搜尋從市占三成做到一成的人，竟然取代掉把 Google 搜尋一路做到市佔龍頭的人。
X (前推特) 上有些前 Google 搜尋組的工程師分享，他們的觀點是 Ben Gomes 把搜尋看做能帶給使用者價值的產品；而 Prabhakar Raghavan 把搜尋當成賺錢用的工具。而當從前者走向後者的過程，Google 搜尋一步步被扼殺。
擅長爬職涯階梯的人，不必然會打造對使用者好的產品
讀完這篇我們最大的心得是，擅長爬職涯階梯的人，不必然會打造對使用者好的產品。以 Google 搜尋來說，Prabhakar Raghavan 爬到了搜尋的頭，但是使用者體驗、隱私卻變更糟。不是要 Google 當慈善事業不賺錢，但這種過度傾向營收的方式，對世界真的有比較好嗎?
好的領導不只關注指標，更創建觀測面板
先前讀過一句話，在說好的領導不只關注指標，更創建觀測面板。觀測面板上放什麼指標，是領導人選擇出來的。你可以選擇營收最大化的指標，也可以選擇在營收與使用體驗上平衡的指標。
去年底 ExplainThis 的年度反思中，我們收斂出的其中一點也跟這相關。我們決定聚焦在長期有價值的內容，不要為了短期的流量，而發一些我們自己都覺得沒那麼好的內容。也許從財務的角度看，這樣的選擇帶給我們的比較少，但過去一季下來仍覺得這選擇值得。
今年初到現在我們推掉了許多的業配、廣告機會，專注在 E+ 成長的訂閱內容上。雖然 E+ 的訂閱人數還不算多，從營收角度上可能比不上其他變現手法；但在寫 E+ 的內容、準備直播時，我們總是感到踏實的。從一些訂閱讀者的回饋，我們也更加確定這是我們想堅持的路線。
回到 《The Man Who Killed Google Search》這篇文的心得，也許我們要試著減少關注一個人的職稱與職級，而是更加關注一個人實質帶給世界的影響為何。
